1995 年 3 月 19 日
我每次於印第安納州的主場體育館出賽,食慾都會大增,而我這次盡量避免吃得太多。在決定退休的 時候,我的確需要一段時間讓自己休息,那時我認為這個抉擇是明智的。但在十八個月後,我經歷過 不同的事情,已重拾對籃球的熱愛和勤奮的工作態度。
不過,當飛機著陸的一刻,我還是感到有點害怕,落機的路程就好像是永遠都走不完一樣。我仍然有 很多事情還未能肯定,加上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父親在身旁。
但是,我真的喜愛籃球。
雖然這場我沒有刻意令自己有突出表現,只是 26 投 7 中,而且在加時部份力有不逮,可以說是我人 生中表現最差的一場,但我並不為落敗而感到擔憂。就算對手是烈治米拿,我也不會因落敗而不高興。 我只是想不斷向前求進,然後重上比賽的軌道。
你要明白重返籃球場並非我於一夜間所作出的決定,也不是因為不能再打棒球而選擇的後路。我離開籃 球場只是因為我想離開,我沒有受到監視或懲罰,我退休是因為我想退休,正如我復出是因為我想再打 球。
我的一些朋友和經理人游說我待一個新球季才復出,但是當時距離季後賽只剩下十七場比賽,如果我們 在餘下的賽事中能取得佳績,不但會為我隊打下一支強心針,而且心理上會使某些球隊感到震驚而更有 利於我們。季後賽是我一直期待的比賽,也是我於球季中最懷念的時段。因此我決定那一刻是我重返球 壇的時刻。
當我退休時,我絕對不說永遠。我說球賽已不能給我任何挑戰,我也沒有什麼再需要證明。但是,現在 我要向自己和聯賽的新進球員,我可以和從前一樣表現出色。我想他們現在最關注的問題是我能否重振 雄風?我的能力可以做到什麼?我可不可以做到?這些都是我的挑戰。
這就是我復出的原因。
當我復出時,我不想再穿上 23 號球衣,因為這是父親最後看見我穿的球衣號碼。他已經不在,所以我選 擇了另一個號碼,作為我復出的新開始。
我選擇 45 號是因為這是我高中時打青年隊所穿的球衣號碼。後來我加入了正式隊打球,與哥哥萊利同一 支球隊打球。當時他穿 45 號球衣,那本是我青年隊的號碼,因此我將 45 除以 2,得出 22.5,於是便 揀選了 23 號。我打棒球時選擇 45 號,因為這亦是我小時候開始打棒球時所穿的球衣號碼。我參加奧 林匹克時選擇 9 號球衣,因為這是 4 加 5 加起來的總數。故此,當我復出時,我想 45 號應會是一個 完美的號碼,因為我與這個數字甚有淵源。可是,我不久便穿回 23 號球衣,我想除了我的職業籃球生涯 外,45 號已是我的一部份。
我復出後第三場比賽是於紐約作客迎戰紐約人隊,那場比賽的所有事情配合得天衣無縫,我個人獨取 55 分。那時,我的身體狀況仍未回復最佳水平,我並不在比賽的狀態,表現大起大落。由於我體能上還未 準備充足,我不能時常都保持一定的水準。或許紐約人隊的球員已很久沒有與我比賽,他們已忘記了我 打球的風格,他們讓約翰史達斯單對單來防守我,沒有用上二人夾擊的戰術。我比史達斯高大得多,他 不是我的對手,我多次在他面前投射成功,猶如進入無人之境,當晚我 37 射有 21 中,取得 55 分, 成為該季聯賽中第二最高個人得分的紀錄。這是我復出後表現得最好的賽事,比賽中沒有人能夠阻擋 我。但我最想做的就是盡量讓每個隊友在比賽中能作出貢獻,因此在完場前三秒雙方以 111 打成平手的 情況下,我把球傳給在籃底走空的標威靈頓,然後他以一記灌籃結束這一場比賽,我總是希望能有所表 現,我時常想在紐約作客時打出漂亮的球賽,因為紐約是籃球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