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夢想──活塞隊的正確抉擇
剛到底特律我就鬧出新聞了。簽約當天﹐我得了換氣過度症〔病理生理現象﹐呼吸急而淺﹐吸入過多氧﹐症狀為手﹑足及面部麻木或刺痛﹐伴隨目眩頭暈﹐多為緊張導致〕﹐被送去給隊醫看。
我想我並不是經常都象現在一樣﹐看起來那麼酷。
從到底特律的頭一天開始﹐我病了一周﹐也記不清楚當天的事﹐或是如何發病的。只記得當時我很興奮。終於達成努力的目標﹐再加上生病的事﹐可以說我可能是太過興奮以致於換氣過度了吧。
這正是卓克戴利與活塞隊經營者所樂於見到的。他們看到一名急於成功的小子﹐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出身低微的狂野無名小子﹐決定要盡一切努力闖出一番成績來。無法確知我初期的表現會是如何﹐但是他們知道我會配合球隊所需﹐不惜肝腦塗地。
底特律正是當時我發揮所長的地方。我是名新人﹐充滿狂野的精力﹐卓克戴利正是名帥。
我總是稱呼他為“神”﹐而且是很正經的叫。有一回我們和猶他州爵士隊比賽時﹐電視做全國性直播﹐有個電視記者問我對戴利的觀感如何。我說﹕“他是神。
神明的神。”第二天﹐這段話出現在《今日美國報》上。之後我就一直叫他“神”了。
後來我到聖安東尼奧馬刺隊﹐我都叫教練鮑伯希爾〔Bob Hill〕作“大呆”〔Boner〕﹐可見得我對他倆的觀感有所不同。
卓克戴利與活塞隊給予我機會。他們認為這支球隊是由籃球界的一堆老油條跟壞孩子組合而成﹐因此給我個機會也沒什麼大不了。我的風格跟他們挺速配﹐若能配得起來﹐那麼對大家都有好處。活塞隊向冠軍之路邁進便多了一個籌碼﹐我也可以實現我的狂野夢想。
NBA對我而言﹐是個陌生的新世界。我算是個幼齒﹐從未見過這種大場面。我有了點錢﹐至於女人──盡管開口﹐她們的門永遠為你開。不敢說我沒嘗過這些甜頭。我花錢﹐我玩女人﹐但總是對球賽專心一致。我總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過去那段自力更生的苦日子﹐免得玩得太過分了﹐我不想被其它的事情給耽誤而忘記我的本份﹕打好球。
新手第一年沒有太多表現的機會。坐在板凳上面﹐我壓制住身體裡要爆發出來的精力。這真是要命。在八十二場球賽裡﹐我有七十七場被派上去﹐但是平均每場只打了十五分鐘。那五場完全沒機會上場的比賽﹐真的要把我逼瘋了。我一上場﹐立即呈現狂野狀態﹐展現所有的本事﹐要讓他們知道我需要上場打球。我真的必須上場﹐因為坐在冷板凳上面﹐幾乎讓我痴呆。
卓克戴利很快便喜歡上我﹐他總是跟我說我會發達的。我想﹐他是欣賞我這種新人﹐他欣賞我這種並非出身於優勢的知名大學﹐大搖大擺﹐任何事都等著別人替他做好的球員。他總是要我集中精神﹐這樣任何事都能成功。
在這支球隊裡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當我還是新手的時候﹐力克馬漢告訴我說﹕“我會教你怎樣做﹐兄弟。”這些人有正確的觀點﹐他們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我的體型近似馬漢與林比亞﹐但我的速度更快﹐可以防守聯盟裡的任何球員。我就像一項新產品﹐NBA裡面從來未出現過的。
第一年當新人過後﹐我決定要在NBA裡打出點成績來。我看過太多的球員﹐坐在冷板凳上一﹑兩年﹐沒什麼突出再現﹐然後就銷聲匿跡被踢出NBA了。
我在經歷波折過後始能如願加入NBA﹐因此在還沒有真正搞出一番成績來前﹐絕不甘願就讓機會溜走。
我下了苦功才得以進入聯盟﹐那麼何不再接著下苦功呢﹖在NBA裡面最吃力的事便是防守與搶籃板──這兩件事大家都不願做。除了我以外﹐在聯盟裡面沒有人願意不得分的。正因如此﹐也沒有人相信我不想要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