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夢想──活塞隊的正確抉擇
在塞爾特人隊強盛時期的二十年間﹐最為人稱道的非“大鳥”布特莫屬。在那幾年裡﹐我認為他在NBA裡無人能及﹐他是我的一項挑戰。
只要布特一出場﹐種族問題便展開了。白人喜歡看他耍黑人球員﹐因為他是唯一能做到最高境界的白人。在我新人第一年與波士頓對壘的七戰結束之後﹐我犯了個錯誤﹐把種族問題給帶了進來。談到種族問題﹐後面我將有更深入的說明。至於這件事﹐原委如下﹕在塞爾特人擊敗我們之後﹐每個人都在談論布特﹐而我說我認為他被高估了﹐只因為他是個白人。是我惹的禍﹐但艾西亞也同意我的看法﹐於是整件事情爆發開來。決賽結束後﹐艾西亞與布特共同在波士頓舉行了一場記者會﹐艾西亞告訴每個人說﹐這是件天大的誤會。他說所有的活塞隊球員都對布特非常尊敬﹐這是實話﹐而布特坐在那裡﹐接受道歉。是我引發這件事的﹐後來我便回到奧克拉荷馬的瑞奇家﹐閱讀球迷寫來的咒罵信。
次年﹐在東區決賽我們再度狹路相逢﹐整個系列賽事裡都是由我伺候著布特。
有些球員會被我的凶惡眼神所恐嚇﹐被我看地死死的﹐沒辦法動彈﹔但對布特這招沒輒﹐防守他像是玩電子游戲﹐你必須要先猜到他下一步將要做什麼才行。這是最困難的部分﹐因為他總是比球場上任何人都機靈。
唯一的辦法是熟悉他的打法。看錄影帶﹑在場上仔細的看他打球﹐設法當場把他擋下來。我們交手多次﹐所以我對他很熟﹐但防守他絕非易事。
雖然他速度不快﹐也不會經常表演漂亮的灌藍或其它的動作〔按﹕布特的食指與拇指打壘球時受過傷﹐只能以L狀伸開﹐根本無法灌藍〕﹐布特卻是少數幾名能夠玩所謂“黑人球賽”的白人之一。我尊敬布特。因為我尊敬任何能在場上修理我的人﹐他修理我的次數算是夠多的了。在比賽結束前我都會尊敬他﹐結束後呢﹖才不。我會走下場來想著﹐下一回我一定要修理他。
我不認為布特一開始的時候對我存有敵意。我們第一次在東區決賽碰頭的時﹐我記得他談到他的職業生涯。他一向很多話﹐每一個人都習慣了﹔他特別問及每個人﹐誰要來防守他﹖他環顧四周﹐仿佛沒看到我一樣﹐然後他會問兩隊的每個人﹐“誰來防守我﹖”有時候他會問到我。
後來﹐布特開始尊敬我了。他不得不﹐老兄。我開始能在他拿到球的時候攔阻他得分了﹐幾乎每一次都是如此。不過他幾乎不跟我講話﹐他總是緊閉著嘴﹐他從不會讓我知道我佔了上風──就像我從不讓他知道他佔了我便宜一樣。
那年擊敗塞爾特人隊的目標達成了﹕我們進入總決賽。東區決賽後我們便沒有任何計劃﹐在此之前我們總認為東區決賽才是最艱難的部分。我們先是遭遇華盛頓子彈隊(現在的巫師隊)或是公牛隊等強敵﹐然後再面對塞爾特人隊。湖人隊在西區輕鬆進入總決賽﹐以逸待勞等著我們。
這就好像我們在總決賽前說﹕“來吧﹐這次我們陪你們玩玩﹐明年我們將回來踢你們的屁股。”沒打過總決賽﹐想要在總決賽裡獲勝是很難的﹔緊張程度是越來越高。
可悲的是﹐我們原本可以在八七~八八年賽季的總決賽中獲勝。在第七場比賽時﹐我們領先湖人隊三分﹐時間還剩下四十秒﹐渣巴一擊不中﹐球傳到我手中﹐我打算搓麻將﹐把時間拖完﹐然而哨子響起﹐林比亞犯規了。
林比亞距離渣巴有兩呎遠﹐絕不可能犯規的﹐兄弟。渣巴罰兩球都進﹐我們再攻不進﹐接著他們再投進一球取得勝利。就這樣了。他們高興的在全場奔跑相互擁抱﹐我們則向裁判大罵﹐回到更衣室裡頭大伙還怒氣沖沖﹐摔東西洩憤。
我盡量不參加一對一的鬥牛賽﹐有的人靠此維生﹐一來一往互看誰入分較多, 通常射手型比較適合這種遊戲。我不想對抗﹐我只想不讓你得分而已。等到我防守你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箇中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