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本色──球場內外的種族問題
我所能想的只是他們在推銷自己的家鄉。我承認﹐我所做的一些事情也都是狗屎。譬如我也曾拍過廣告或公益廣告﹐但自己也會想到﹕我根本不信這個。我幹嘛要這麼做﹖我對自己感到失望﹐因為我認為這只是在推銷。
這些事令人困擾﹐這也是為什麼我那麼喜歡“珍珠果醬”的原因。我喜歡他們──與他們朝夕相處──還超過那些饒舌歌手或NBA球員。我喜歡他們﹐因為他們真實反映自己的東西﹐正如我真實反映我的東西一樣。
一九九三年﹐“珍珠果醬”的貝斯手告訴其他的團員說﹐他想要跟我見面。他告訴艾迪維德〔Eddie Vedder〕與其他團員說﹐我在球場上的表現與他們在舞台上神似。他們發現到我的信念與他們一致。
我在與他們見面之前就已經很喜歡他們的歌了﹐因為它讓我感覺強烈﹐讓我共嗚。如果仔細聆聽﹐他們的音樂與其他任何團體的分野立判。我這個籃球員與樂團之間的關聯在於所表達出來的感情。散發感情不難﹐關鍵在於要讓別人能有所悟。
沒有任何樂隊比得上“珍珠果醬”﹐沒有歌手比得上艾迪□維德。在籃球界﹐沒有人比得上我了﹐每天晚上我都出賽﹐可是表現絕對都是不一樣的﹐觀眾總是會耳目一新。這是籃球﹐但是其中包含的東西不僅於此。這與艾迪□維德唱歌相同﹐或許也每次上台表演都唱同樣的歌﹐可是觀眾的感受次次不同。聽他們的演唱會十次﹐會有十次不一樣的感受。
音樂在我生活中佔有重要地位﹐讓我能準備面對比賽與練習﹐讓我神智清明。我一直都聽“珍珠果醬”的歌﹐從音樂裡能了解他們的一切。可以在他們的臉上找到生命的意義﹐正如在球場上﹐從我的臉上可以找到一樣。
一九九五年夏天我原本要跟他們一起去旅行演唱﹐後來因為艾迪生病了﹐旅行演唱延期﹐我只好作罷。我原本應邀跟他們同台演出﹐負責打鼓與演唱﹐可是我不認為自己準備充分﹐聲帶還得多練習。
夏天的時候我住在超級保守的橋郡﹐有一天我開著那輛黑色的法拉利途經哈巴〔LaHabra〕市區﹐車上載有友人與經理人杜萊特曼利〔Dwight Manley〕。當時我們正要開車去找點東西吃﹐突然間我從照後鏡看到一輛警車﹐閃著警示燈﹐要我靠邊停下來。
他走到車子旁邊時我對他說﹕“什麼地方不對勁﹖老兄﹗我沒超速啊。”他像個硬漢般看著我說﹕“下車﹐我會讓你明白的。”
我們下了車後﹐他跟我說車子的註冊期限已過了﹐我說﹕“兄弟﹐那是德州的車牌號碼﹐註冊牌貼在擋風玻璃上。”
他看著我﹐表情有點怪怪的﹐接著跟我要身份証。他看過我的駕駛執照後﹐一切都改觀了。
他開始說些廢話﹕“哦﹐老兄﹐這真是輛好車﹐我真喜歡這種車子。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
我猜他認得我的名字﹐可是一開始時他沒有認出來是我﹐因為我的打扮不易辨認。我戴了頂棒球帽﹐底下的頭髮是紫紅色的。
這種人便是這社會裡典型的人渣。看到一名黑人花花公子開著名車﹐就認定有問題﹐可能是個毒販﹐對吧。行經這保守得要死的地方﹐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或許他以為我們故意開著法拉利到此招搖吧。
這種事我經常遇到﹐其他的運動員亦不例外﹐等到他們發現我是誰之後﹐就都沒事了。達拉斯的警察也經常拉下我母親﹐因為她開了我送給她的寶士。後來她甚至不要這輛車了﹐因為開這種車讓她感覺像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