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NBA的兩大支柱之一
我不認為“魔術手”莊遜公佈他是愛滋病帶菌者這件事會改變NBA裡面的性事。我不認為它會改變任何人的態度或舉止﹐NBA裡的人都以為自己是無敵的﹐是 “防彈的”。
愛滋病已不再只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遙遠想法。
在NBA裡﹐你擁有一點力量﹑一點操控權以及知名度在手﹐可以操縱一段短時間。你的人生便在於你如何操控﹐以及控制它的方式。
“魔術手”莊遜感染病毒的消息公開後﹐大家都很震驚。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大明星身上。沒人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我絕不會說“魔術手”莊遜的壞話──我們是朋友──可是人們也不應該對於超級大明星感染病毒就感到相當震驚。如果是別人得了愛滋病﹐是個普通人而非大明星﹐那麼沒有人會感到震驚。如果只是街上過客或辦公大樓裡的同事﹐人們會說﹕“他得的是可怕的疾病。”人們感到同情﹐但也不致於因為震驚而停下了生活的步調。
這世界一方面把NBA球員圈起來當特殊人物﹐一方面又象神一樣把他推出來﹐這真是很荒謬的事。我們應該對愛滋病免疫嗎﹖算了吧。或是或我們真的患了這種病﹐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上電視道歉﹐或許這樣說吧﹕“我不敢相信自己會得這種病﹐我應該小心一點才對的。”
這也是實話﹐我們應該更為小心﹐毫無疑問。可是籃球員或其他的運動員並不應該比一般人有更高的道德標準。“魔術手”莊遜不須向大眾道歉﹐好象因為得病讓大家失望了一樣﹐這沒有道理。
當這消息公開後﹐職業球員的習慣成為公眾的焦點。使用保險套的呼聲高漲﹐大家都想知道這會不會改變運動員的性生活。
我想頭兩周確有不同。球員們開始用保險套﹐同時對選擇性伴侶會比較謹慎﹐然後開始淡忘﹐回到原來的樣子。回到“魔術手”莊遜出事之前的狀態﹕沒有人認為自己會遇上這種事。大家又像兔子般胡搞。
愛滋病只是那些能夠隨時找人打炮的花痴想象出來的。如果真想搞﹐機會多的是﹐在做之前根本不會考慮愛滋病的。這樣做並不對﹐可是卻是事實。如果想搞想得要命﹐“穿雨衣”不會是首要選擇。男人會準備好保險套﹐可是會戴上它嗎﹖我承認自己都不常用這玩意。我用過﹐但是有時候身體就是不聽從大腦的使喚﹐擺在那裡就是不去拿。
有些球員以“魔術手”莊遜必定是同性戀的說法來去除愛滋“恐懼”。人們以為他一定是雙性戀者﹐可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
就算莊遜是個同性戀者﹐那是他自己的事。如果是個雙性戀者﹐那還是他自己的事。他若是同性戀或雙性戀者會更具有力量。那會讓他不能成為史上最偉大的籃球員之一嗎﹖當然不會。
別人的性生活如何永遠無法知道。他得了免疫不全病毒﹐立刻便有人說﹕“他一定是個‘同志’﹐那是變成愛滋病帶菌者的唯一可能。”可是成為帶菌者的途徑有很多種﹐誰知道呢﹖永遠沒有答案。
如果我發生這種事﹐我得了愛滋病﹐我是個雙性戀或同性戀者﹐我會挺身而出說﹕“好﹐我承認跟男人睡覺。是我的錯﹐我應該使用預防措施的﹐我只能說我應該採取預防措施保護自己。可是無論如何事情都做了﹐受到火熱的性慾誘惑卻沒有用保險套。”
我絕對會挺身而出這樣說﹐不會感到羞恥。而人們必然會對我更為尊敬﹐因為我勇於挺身而出﹐道出真相。
“魔術手”莊遜於一九九六年宣布回到NBA打球﹐對聯盟﹑對愛滋病患者或帶菌者是件好事。首先﹐他証明他可以過正常的生活﹐然後他証明可以回到全世界最高水準的地方打籃球。當他宣佈要回湖人隊效力時﹐球員之間對於他回來打球是否安全並沒有多少意見﹐這樣或許是人們對這種病毒不再過於懼怕。
當一九九二年“魔術手”莊遜回到NBA打球時﹐卡爾馬龍〔Karl Malone〕是反對呼聲最高的。當然還有別人──像麥克派斯〔Mark Price﹐前騎士隊明星後衛〕就是一個﹐可是只有馬龍引起大家的注意。他是最引人注目﹑也是問題最多的人。我不認為馬龍對“魔術手”莊遜有任何的推崇﹐“魔術手”莊遜是讓聯盟有今日的主要功臣﹐他應該得到更好的待遇。
這回﹐“魔術手”莊遜真的回來了﹐馬龍說他尊重這項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