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仍然是我的避難所,即使球季已經結束,那裡仍是我常到並尋求問題解決的地方。球賽就好像是 我的傾訴對象,我知道它會對我作出回應。在整個人生中,我時常都這樣做。當我還是小孩時,如果我 和父母吵架,我會出外打籃球。因為當身邊的人對我沒有信心時,我要藉此來提升個人的自信心;如果 我遇到困難,或感到困擾時,我又會打籃球,那樣我自會找到解決的方法;當我想找個安身避難的地方 時,籃球場便是我的首選。
我時常說我會在事業處於高峰時急流勇退,這是我離開 球場的唯一道路。我不想自己變得腳步緩慢,動作遲鈍 或是眼界不準時才退出比賽。我不想留給別人這些回 憶,我想人們記得我的球賽是最出色的球賽。我不想留 給別人這些回憶,我想人們記得我的球賽是最出色的球 賽,就如現在一樣。
我不希望像祖利斯艾榮般,在事業的低潮時才退出。那 時,祖利斯已不再是昔日輝煌時期的他。事實上他依然 是個優秀的球員,可是已不能再準繩地射球及做出不同 的美妙灌籃動作。我還記得當時有不少人對他作出抨 擊,他們要求將他換到其他球隊,要求注入新血。這簡 直是不可理喻。
因此,我知道我會於何時退休。當有一天早上睡醒時, 我不想再打籃球,便是我退出的時候,就是那麼簡單。 這可能是今晚、明天或下一周的事情,只要這種感覺突然出現,就是我結束籃球生涯的時候。我不會給 予其他人游說我復出的機會,絕對沒可能。事實上,我時常視每一年的球季為我最後的一季,每一天都 有可能是我離開球壇的子,我會這樣看待我的球賽,這並非消極的想法,只是我會為這刻而活,為這一 刻而打球。
可是,現在我真的認真考慮退出的日子,因為球會的管理階層要重組球隊;如果你要重組球隊,便先會 向重心人物「開刀」,因此積遜便首當其衝。上季我們便盡情地享受在球場上的每一刻,並視之為成為 球隊最後一季的球賽,這也成為我們每場比賽的源動力。我對明年自己重返球場並不樂觀,積遜肯定會 離開球隊,我也只會跟隨積遜打球,別無他人,我也不會轉投他隊。如果積遜不再帶領公牛作賽,事情 便十分清楚,我很大可能會掛靴。在今年夏季,當公牛隊聘請添科爾的消息公佈時,我正在芝加哥市外 的 Elmhurst 大學出席每年一度舉行的籃球訓練營,和一群小朋友聊天。通常他們都會問我喜歡吃甚麼 之類的問題,但其中一個問我為什麼只願跟隨積遜。我答道:「讓我來打個譬喻,如果你出世後與一對 父母生活多年,但到了某個歲數,你又被安排與另一對父母生活,你會有何感想?你喜歡與以前的父母 相處,還是與新的父母一起?以前的父母教曉你所有事物,養育你,與你共渡困難的日子。現在他們要求你要與新的父母重新過日子,這是否很難接受?」這便會是我跟隨另一教練的感受。
我知道打籃球是我的職業,而我知道職業球員能夠賺取天文數字的薪金。我也明白我是幸運 的,因為我能寓工作於娛樂。但當我離開時,我只會說再見和多謝,並希望大家能享受 以往與我一起走過的子。你不會看見我像好友魔術手莊遜般,時常在球賽中亮相。我也不 會主持電視節目或當上教練,我也不想管理一隊球隊,與球賽扯上任何關係,我不想退出 時聽到別人這樣說;「他這樣做都好的,反正他大勢已去,不能再打籃球了。」
我知道我要承受不少希望我繼續打球的壓力,但這卻是我告訴大家為何我要比賽的大好機會,我從來不 為金錢和歡呼聲而打球。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等著瞧,因為我這刻可能會在這裡,但於下一秒已在球 場上銷聲匿跡。